當孩子診斷為亞斯,或疑似亞斯。診斷為過動,或疑似過動。到底要不要和班上老師說?
有些父母面對孩子的診斷,在說與不說之間,陷入兩難。
當你選擇不說,或許心想,現階段孩子的情緒,行為,學習,人際等反應,還不明顯到典型的亞斯伯格症或注意力缺陷過動症。(白話一點說,就是你認為老師還看不太出來)
縱使醫療診斷上,提及孩子為亞斯伯格症或疑似亞斯,注意力缺陷過動症或疑似過動。你也不考慮為孩子申請特殊教育學生的身分。
當孩子診斷為亞斯,或疑似亞斯。診斷為過動,或疑似過動。到底要不要和班上老師說?
有些父母面對孩子的診斷,在說與不說之間,陷入兩難。
當你選擇不說,或許心想,現階段孩子的情緒,行為,學習,人際等反應,還不明顯到典型的亞斯伯格症或注意力缺陷過動症。(白話一點說,就是你認為老師還看不太出來)
縱使醫療診斷上,提及孩子為亞斯伯格症或疑似亞斯,注意力缺陷過動症或疑似過動。你也不考慮為孩子申請特殊教育學生的身分。
演講中,我常常拋出一個問題,詢問現場參加研習的老師們,如果今天研習沒有時數,請問你今天會不會來參加?
說真的,這答案沒有絕對的好壞。
因為每個人花時間參加一場演講活動,背後的動機不盡相同。來不來多少也反映著,對於這場演講,自己是否具備著動機?
當然,如果今天坐在現場,只是為了那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六個小時的研習時數。
這時,臺上老師,到底在談論什麼議題,或許就不是重點。只要簽到、簽退,時間到了,時數拿到了,目的就到了。
現在的孩子,在許多老師的心目中,真的沒有像以往那麼的乖,那麼聽話,老師一句話,孩子就會中規中矩的配合老師,維持該有的秩序。
沒錯,對有些孩子來說,行為可以表現非常的一致,無論眼前的老師,在班級經營上,在個性上,在教學上,是什麼樣的模樣。
但是,有些孩子卻會隨著老師的不同狀況,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不同的應對方式。這一點,其實也相當符合人性,不是嗎?
面對眼前的教室秩序問題,我們很容易直覺認為,這是「他」的問題,因為我們發現,教室裡的其他孩子,都可以按照我們的要求來表現,就唯獨這個孩子不行。
或許這個孩子,在你心目中,與其他孩子真的有所不一樣。但說真的,又有哪兩個孩子,真的一模一樣?
在親師溝通之間,由於每個人的角色、立場,以及所面對的情境不盡相同。因此,在對話過程中,總是會激盪出,各種不同的意見衝突。
然而,親師溝通的目的,不外乎希望能夠以孩子合理受教權益,及讓班級經營與教學順利進行,做為最優先的考量。而讓親師彼此取得最大的合作、默契與共識。
在校園服務過程中,以下所列,老師的反應,往往會讓聽者(家長)感到無奈,也害怕聽到。
1. 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時間?
2. 這是資源班老師的事?
3. 我們班上學生那麼多?
4. 這樣對其他學生不公平?
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時間?
這是資源班老師的事?
我們班上學生那麼多?
這樣對其他學生不公平?
他應該要去看醫生!
他這種情況應該要吃藥!
你們不能這樣教孩子!
我沒有辦法!
他應該要去讀特教班!
這是你們老師要做的事情!
我很忙,隨便你怎麼處理!
我管不動他了!
我沒辦法!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老師,我覺得這是你帶班的問題!
他在家裡沒有這些問題!
以前的老師也沒有反應過!
安親班老師說:我的孩子在那邊很好!
醫生說:我的孩子沒問題!
我時常在想,當父母在接受心理師或輔導老師諮商時,在這一個小時或一節課裡,心理專業人員會協助當事人進行許多的分析、建議與策略。往往我會特別去留意一件事,眼前的爸媽是否在當下,會做筆記,做記錄(無論紙筆或手機輸入)。
筆記的內容,不在於是否充分,而是在這時間裡,當專業人員提供了許多的內容以及訊息。但是,如果父母不在過程中,留下一些重點的記錄或摘要。這時我總是會懷疑,那結束之後,到底該如何執行?這樣子的成效到底會是在哪裡?
畢竟,有時我們很難去相信自己的記憶,特別是當孩子的問題處理,並不是一次就能馬上解決,一次到位的事情。而是需要不斷的修正、修正,再修正,不斷的微調、微調再微調。
在進行心理諮商服務過程中,專業人員進行記錄的整理,除了依照相關法規的規定與要求之外,另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於,針對孩子的協助,有了記錄,有助於後續對孩子狀況的瞭解以及掌握,才能夠發揮更有效的改變。
先前在校園服務中,曾經有這樣子的一種經驗,當志工媽媽發現前來接受諮詢的家長或老師,沒有準備任何的紙筆,眼前桌面空空如也。這時志工媽媽會非常貼心的,遞上紙筆給家長或老師。其實這當中,主要的用意也在於讓是前來接受服務的當事人做筆記。
對於家有國中、高中生的青少年父母來說,當面臨孩子在情緒、行為、學習或人際上出現一些狀況。在父母想要進一步說服孩子尋求第三者的專業協助,例如學校輔導室、相關醫療院所兒童精神科、兒童心智科、心理治療所、心理諮商所等往往會面臨孩子的當面拒絕。孩子本身不願意承認自己有尋求以上這些資源管道的需求與必要性。反之認為,如果爸媽自己覺得有問題,自己可以攜伴(爸媽兩人同行)前往。
面對這種處境,讓我們先仔細來思考當中所要傳達的訊息。一是,孩子是否有主觀覺察到自己的狀況出現了異樣?例如情緒上的焦躁、行為上的衝動、人際上的疏離或課業上的落後等。二是,上述這些現象是否足以對自己產生困擾。三是,孩子本身自己如何看待被幫忙這件事情?四是,自己如何認定上述這些心理專業與自己的關係。五是,父母與老師又是以如何的心態看待。
當孩子把被幫忙放大成是自己有瑕疵、有狀況、有障礙、生病了、不完美。這時,是很容易導致孩子對於周遭他人的建議,產生抗拒與激烈的情緒反彈、否認以及拒絕尋求專業協助。這也關係到孩子如何來看待自己的自我概念,對於這些就診經驗,自己是否賦予一些負面的解讀,或讓自己產生過度的負面連結。
我們需要考量青春期孩子本身對於自我的概念與形象,以及他人眼光的在乎程度。當然也會在於希望在別人的印象中,自己能展現出好的一面。讓孩子了解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些特質,這些不同的特質排列組合,連帶的也會造成我們在生活、學習、人際、感情、情緒、行為或工作上的困擾。讓孩子了解,適時地解透過專業人員給予進一步的協助,而有助於改善他的生活品質、情緒穩定、人際關係及學習狀態。
在與孩子溝通時,重點並不在於急著要孩子立即得接受自己有了毛病、診斷或障礙,而是讓孩子看見自己被協助的需求。這些需求可以採取正向表列,例如提升自己的專注力、人際關係與社交技巧。進一步協助改善與父母、老師的關係。讓自己有效運用3C產品、有效的時間管理。讓自己的情緒更加穩定,或讓自己的睡眠品質能夠提升等。這些溝通的方式,在於避免孩子對自己產生了負面評價,而是先轉移孩子的注意力在於正面的改善。同時,讓孩子了解每一個人所尋求的資源與協助需求不盡相同。
當和孩子第一次接觸。你可以特別留意孩子當下的反應,以做為相關評估與判斷的參考。
例如對於有些患有自閉症或亞斯伯格症傾向的孩子,往往在他們接觸一個新的情境時,總是讓自己喚來無盡地焦慮。這些焦慮的呈現,自閉兒很容易反映在自我刺激上,例如轉圈圈、搖晃身體或擺動雙手、對於特定物品過於專注,甚至於不安地四處走動、尖叫。而亞斯伯格症孩子,則容易出現自言自語的反應,或者不時摳弄著手指頭、咬著手指頭,或拉扯著衣角。
至於注意力缺陷過動症(ADHD)孩子,則對於新的刺激容易感到興奮,而讓自我控制失去了準頭而明顯出現狀況。例如四處走動、未經允許亂碰物品等。
然而,如果你觀察到這孩子,第一次來很穩定,第二次來很穩定,第三次來很穩定,但直到第四次開始出現失控的狀況。這時,我不會考量他或解釋孩子是衝動的問題。而是會去思考,他前面三次自我控制良好,至於第四次的表現則會考量孩子是否在試探自己的底線。
有些孩子對於陌生情境的適應需要一些時間。當他跟你熟悉之後,當他對於情境掌握了解之後,或許你會發現他則逐漸表現出自在地跟你對話。
曾經在心理治療所問了一個孩子「如果以後在路上遇見我,你會不會跟我打招呼?」當時,孩子斬釘截鐵地回應「不會」。「那我如果是牙醫師呢?」,孩子爽快地回答「會」!
沒錯,在我們的社會裡,一般人,甚至於孩子對於「接受心理服務」這件事,還是存在著一些刻板印象。當然大人怎麼想,孩子就怎麼看。
我常常自我解嘲,但也很現實地說到「在校園裡的專業團隊服務,臨床心理師的角色對於老師來說,是又愛又恨。」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當一位特殊需求孩子轉介物理治療服務時,對於班級老師來說是沒有壓力的。因為,至少這孩子的肢體動作表現與問題,和老師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關聯。同樣的,在轉介職能治療或語言治療服務,也是存在類似的狀況:老師不至於認為孩子的障礙,自己要負多大的責任。
但唯獨轉介心理治療服務卻讓老師處在猶疑、兩難。怎麼說?一是有時老師認為轉介心理師是否也反映著自己的班級經營出了問題?是否自己的能力不夠?不然為什麼其他老師沒轉介?二是為什麼轉介心理治療服務,但心理師卻要入班看我上課?
關於後者,我常常補充說明,其他臨床心理師我不知道,但是對我自己來說,一般在國小階段,如果轉介的孩子屬於ADHD、自閉症、亞斯伯格症、妥瑞症、選擇性緘默症或對立反抗疾患等,初期我都會選擇入班觀察老師的班級經營與孩子的表現。因為,教室裡是孩子很關鍵的生態。至於國中階段,受限於青春期孩子較為敏感,因此入班觀察的考量會降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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